从黄土地上看民俗摄影的区域性

从黄土地上看民俗摄影的区域性

武强

在地球上，无数个特殊的地理条件，造就出无数个区域的生存环境。

区域地区范围，这是词典里对我们的解释。

"人说山西好风光，地肥水美五谷香"。东部黄土高原的北西直绵绵长城脚下(图一)，大大小小的关隘古城密布其间；其西南面皆以滔滔黄河为堑，隔河与秦、豫两省相望呼应，著名的壶口瀑布，万家寨引黄工程，娘娘滩，龙门，风陵渡，大禹渡等古老而灿烂的文化，以颗颗光彩夺目的明珠串成一线；其东又有雄伟壮观的巍巍太行山纵贯南北千里(图二)，塑造了一处处引人入胜的险峰峭壁。

悠久历史的黄河和黄土与风沙紧紧地连在一起，这种地域地貌的地理环境形成了特殊的区域。同时，也养育了这里的人们。无数生存在黄土地的人，面朝黄土，背朝天，带着疑惑，带着思虑，向着不尽的终点，追寻民族文化意识的根本。在这片永恒的黄土地上，升腾、繁衍着，一代又一代走过，把无数个艰难脚印又留给了后来人。每个脚印又都是在特定的区域内铸造、升华、发展。为此，所形成的事象就成为民俗摄影拍摄和研究的主题。

一、从区域特定环境中开发和研究民俗的演变与发展是民俗摄影的表现课题

中华民族由小到大是一个由部落联盟到更大的联盟的不断的融合过程里，以新的融合意味着加进了新的东西，新的东西的加入意味着整体又有了新的性质；以一族为主，联合包融他族，依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终成世界的华夏民族。

中国华夏民族的发源地之一，山西省的夏县，这里的人们非常自豪的认为，他们是华夏的子孙，龙的传人。这正因为是从黄土里挖掘出5000年以前的陶片纹刻龙，证实了这一点。使他们的祖辈先人自称之为华夏第一代"龙族"。龙起源于原始社会，它不仅是中华民族古老文化的象征，而且使我们看到了中华古国5000年文明的曙光。同时，也让我们看到了在特定区域里的劳动人民，用黄土作画的结晶，并流传世纪。

汉民族是一个生存于多种特定区域中的一个民族。他不论是在北方或是南方及沿海地区，因特定的区域环境不同，他们的生活方式也不相同。特别是在黄土地上生活着的汉族，更是与其他不一样。出门见黄土、走路踏黄土、盖房用黄土。处处是黄土，身上的尘土也是黄色的。这里的人们，靠着黄土地，靠着这片土地在生活着，在创造着几百年来，甚至几千年来，他们自己塑造的坚定、顽强、拼搏的生活性格。脚踏黄土，背朝天(图三)，人拉肩扛(图四)，行走在山坡起伏，田垠错落的环境里(图五)。粗壮的手和纹(图六)，坚实的背与顽石，粗布衣衫与变形了的身躯(图七)，足踏出的路和一对对粗笨的山鞋(图八)，都以非常形象地表明了这区域的特征。热炕是田土(图九)，大山是财源(图十)，山村经络是血脉(图十一)。红头巾、白头巾、男女、阳光和黄土(图十二)，只有在黄土地上，才能见到这具有区域特点的象征(图十三)。满手的粗纹、粗壮的根指，大碗的小米饭，离开这个区域你是无法见到的(图十四)。

黄土地上的汉民族，在这特定的区域里和所形成的特殊生存的禀性，并非一朝一夕，与区域特定的生存环境和原始传统文化密切相关地连接在一起。区域的特殊性，构成了民俗文化和民间艺术形成的基本单元。生长在这里的人们就已养成靠自己的习惯。在山区、交通不畅，与外隔断。正因为地理环境的制约，求生存、求温饱的压力，多少辈子就靠得是人拉肩扛两只脚。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特定的历史传统，加上特定的区域环境，就成为这个区域人群特定的精神禀性，也称为民俗文化和民俗风情的发源地。

二、特定的区域土壤，特定的区域环境，特定的历史轨迹，特定的民俗风情是民俗摄影的表现主题和研究对象

民俗摄影是中国摄影整体系统中的一个子系统。它以自身的特殊方式，传达着民族文化精神，透露着民族审美的心态。每一代人都有一步传奇，每一步传奇都有一个开始。民间的一举一动，在保持自身原始的状态下，经过反复与演变所形成的民俗特征的文化艺术，其民间的表达方式，就构成了民族的特色，为民俗摄影的发展之路铺上了金色的地毯。民俗摄影在自身的表现过程中，明显区别于其它的表现形式，专题"纪实"性与区域特征产生出与众不同的审美要求，赋予了中国民间传统永恒主题和民俗摄影的魅力。一个区域的形成和发展，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是相对统一的(图十五)。而这种区域环境的形成和发展又是具有一定时间。如人口的迁移，区域的开发建设，新的环境对人的思维，对事物的改造等。同时，又必须占有一定的区域空间，地貌地理原始的延续，石头切墙，石片搭顶。挖坑储水，这种相继承的做法，就成为这个区域的民俗根源。

区域性是民俗摄影"纪实"拍摄的主要集中地。它是一个漫长而耐久性的挖掘题材的地方。黄土地上某一个小山村(图十六)或小土坑(陕西神木地区，就有黄土地上挖坑造房，具说这是为避免寻找，而生存的一种方法)，在这种特定的区域里选择题材，不能离开这种特定的区域，去另造化一个，那就失去民俗的风采。我们所做的一切，必须有利于民俗、民间、民风的形象去表现，题材内容有利于用图片进行充分的多情节、多层面、交叉和立体状态下的展开和缩小。要求摄影者自身能力具有研究，弘扬、发展民俗的文化素养和扎实的摄影技术底功。在这特定的区域里进行摄影形式的表现要弄清以下四点。

(一)关注人与环境的命运(图十七)。

(二)站在文化的高度对区域民俗发展的充分认识(图十八)。

(三)在区域发展上人与背景的关系和民间发展的变迁(图十九)。

(四)从区域的细节和具体的事件、流传、创造同人的相关联系上展开的程序(图廿)。

区域性"纪实"拍摄从民俗事象上掌握好两个结构形式。

(1)区域性的"视觉结构"。从画面表现形式上来展示这个区域的特征和显著特点，并借助于拍摄者的主观直觉(对区域)感受和摄影的个人能力来把握。

(2)区域性表现的"逻辑结构"。对区域内人与事的发展，所拍摄的每张图片内容之间要有逻辑关系。需要摄影者具备较强的逻辑思维能力，以把握区域内题材的选择和拍摄。

在黄土地上生存着汉族人民，在地域、地貌和区域的制约下，已经逐渐养成了他们对这种环境状态下的生存适应性。住在大山里的人们鸡鸣的时候，天仍然还是黑的。在平川上，太阳光已普照大地了，这就是特定的区域所产生的现象。从他们的生活、农植物播种安排，及秋收都与平川区域有着不同的作息。